蒙稱許的事奉 ── 以巴弗提(一)
(本篇信息未經講者校閱,僅供追求用)
以巴弗提:出眾卻平凡的弟兄 在腓立比書第二章裡,保羅除了提及他自己和提摩太以外,又提到了第三個主的僕人 ── 以巴弗提,他盼望打發以巴弗提到腓立比人那裡去。第二十五節保羅寫道:「然而,我認為必須打發以巴弗提到你們那裡去。他是我的弟兄、同工、並一同當兵的,也是你們的使徒和供應我需用的供奉者。」我相信整本聖經裡,再也找不到別處會提及一個人,是叫你如此受感難忘的。 保羅對以巴弗提的評價與他的恩賜無關,與他運作的能力、他的活力、他的分賜生命皆不相干。然而,保羅對以巴弗提卻有極高的評價。 正因為看重以巴弗提,所以保羅覺得有必要打發他回腓立比去。以巴弗提原是腓立比教會差派去服事保羅的。到底為什麼保羅對他評價這麼高呢?他為什麼這麼重要呢?保羅說以巴弗提是他的弟兄、他的同工並一同當兵的。此外,他還蒙腓立比教會所選,派他去保羅那裡,好顧到使徒的需要。 也許我們當中沒有人會變成使徒保羅第二,但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另一個以巴弗提 ── 一個出眾卻平凡的弟兄。雖然他不是太有恩賜、也沒有什麼大的運作,但他在保羅與提摩太身邊時,卻得蒙稱許。本篇信息裡,我們要來看看,以巴弗提蒙稱許的八個因素。 因為教會對他的掛念,以巴弗提極其難過 二十六節保羅說:「他(以巴弗提)很想念你們眾人。」意思是:在到了羅馬之後,以巴弗提非常想念腓立比的聖徒。保羅又說他:「……極其難過,因為你們聽見他病了。」乍看之下,這一小段話似乎不甚起眼。以巴弗提若病了,別人難道不該為他難過嗎?而保羅原本也可以責備腓立比的教會說:「你們弟兄們竟然派了一個身體有病的人來服事我!他不但沒能幫上忙,反而還成了我的重擔。你們這些弟兄在做什麼啊?」 然而,這裡的情況頗為特殊。教會差派了一位弟兄,這弟兄到了那裡卻病了。也許他是操勞過度,也許他是為了顧到保羅實際的需要而兼了好幾份工作,最後疲累至極而病倒了。他可不是「身體微恙」了幾天而已,他乃是幾乎要死。保羅和全教會一定都非常擔心,但是最難過的人卻竟然是生病的人自己!以巴弗提因著教會為他擔憂而極其難過。或許他要抱怨保羅說:「你為什麼讓教會知道我病了?好了!你看!現在大家這麼擔心我!」弟兄們,我很難得見到一個勞苦者與教會之間有這麼甜美的關係。然而,這種相互的關懷,應當是我們在教會生活裡的經歷。 以巴弗提並未躺在病床上、等著聖徒們來送花、安慰。他很可以覺得自己得一些同情是合理的,但是他一點不叫聖徒們有這樣的感覺。這一節裡的「極其難過」,也可以翻譯成「愁苦憂悶」。他是這麼想的:「因為他們擔心我,我必須想辦法使他們放心、得安慰、得加強。」請看,這是多麼好的生命的態度啊! 我們若要鑑賞以弗所書二章六節很容易,那裡說:「祂又叫我們在基督耶穌裡一同復活,一同坐在諸天界裡。」因為裡面包含著高的啟示。然而,我們也應當鑑賞像腓立比書二章二十五至二十六節:「然而,我認為必須打發以巴弗提到你們那裡去。他是我的弟兄、同工、並一同當兵的,也是你們的使徒和供應我需用的供奉者。他很想念你們眾人,並且極其難過,因為你們聽見他病了。」這樣的話應當叫我們在教會生活裡更彼此相愛。 因為關心以巴弗提,所以保羅憂上加憂 保羅非常稱讚以巴弗提的服事。二章二十七節說:「他實在是病了,幾乎要死;然而神憐憫他,不但憐憫他,也憐憫我,免得我憂上加憂。」保羅為什麼會憂上加憂呢?腓立比書第一章裡的他是那麼豪邁、喜樂、屬天 ── 他認識基督,知道如何與基督並祂的經綸是一。為什麼他還會因為一個生病的弟兄心情沉重呢?縱然以巴弗提可能只是個一般的弟兄,保羅提到他時卻說他是自己的弟兄、是同工、是一同當兵的、是腓立比人的使徒、是他需用的供奉者。讓我問問你:豈不是有許多同工與保羅一起嗎?保羅豈非有許多一同當兵的弟兄嗎?難道不是許多人都關心保羅的需用嗎?我們的答案也許是「是的!」然而,這個以巴弗提卻是少數幾位真正在意保羅此時景況的人之一。 操練有耶穌的人性,比神大能的運作更重要 我不清楚保羅是否知道以巴弗提可能會死。聖經的記載看不出來當時保羅有信心認為神會醫治以巴弗提,也看不出保羅自己想要嘗試行神醫。我們若當時在場,也許要說:「保羅,你只管伸出手去,說:「奉耶穌基督的名起來行走!」」但是在保羅對待以巴弗提的舉動中,我們卻看見了教會生活的祕訣。在教會生活裡,我們必須操練有耶穌的人性,更勝於僅只有神的大能。教會生活的祕訣就是活出耶穌的人性。 聖經記載,保羅曾醫治人、並且叫死人復活。但是在當時那一個時空之下,主卻沒有立即醫治那一位弟兄;保羅裡面也沒有把握以巴弗提會得著康復。因此,他非常憂傷。也許他真的覺得以巴弗提最終會好起來。然而,看到他的弟兄受苦,他也覺得一同受苦。保羅是個大使徒。不過,此時從他裡面所流露出來耶穌的人性,卻比任何外在能力的運用更為寶貴。他這樣說:「神憐憫我……」以巴弗提病了,他的關愛是深切而沉重的。 難道主的工作不比任何個人的疾病更重要嗎?保羅豈不是應當這樣寫給腓立比教會嗎?「弟兄們,你們豈不知在主的工作裡我是何等人嗎?你們送來給我的弟兄不適合工作的開展!」不!這樣一種思想會傷害主的恢復。在所謂「主的恢復」裡,許多人已經失去了耶穌的人性 ── 反而,與主工作的大局面比起來,似乎聖徒們個別的情形如何就不再重要了。 然而,當保羅為著福音的進展奮鬥時,他乃是與聖徒們站在一起的。他為福音爭戰的祕訣,就在他對待以巴弗提的方式上可以看得出來。這個祕訣就是:在我們的生活中,運用耶穌的人性。以巴弗提生病時,保羅就在他的病床旁。他不知道該怎麼辦,只能禱告說:「主啊!憐憫我!我為此是何等地憂愁!主,不要憂上加憂啊!主耶穌,他若死了,我不知道如何是好啊!」在這樣的事上,讓我們學習如此這般地彼此連結。尤其在你還年輕時,就應當操練這樣關心別人。 保羅也許要說:「為著你們的進步,我願意與你們同住;你們的進 若以巴弗提能回腓立比去,保羅也只是「少些憂愁」 保羅巴望儘快打發提摩太往腓立比去。然而,他尤其想要打發以巴弗提回腓立比去,好叫他們再見他時,就可以喜樂 ── 雖然他自己不過是「少些憂愁」而已。因此,在二十七節他繼續說:「所以我越發急切打發他去……」 今天,我們只要一通電話就可以把事情搞定了,但當時可不一樣。為了能出現在聚會中、讓弟兄姊妹們看看他,以巴弗提得經過好長的一段路途,才能回到腓立比。看到他,教會就喜樂了。那就是為什麼保羅會說:「叫你們再見到他,就可以喜樂,我也可以少些憂愁。」 我們不難領會,為何腓立比聖徒看到以巴弗提健健康康地回去就會喜樂;然而,要領會為什麼保羅只是「少些憂愁」就不大容易了。他怎麼不是同樣地喜樂呢?我的感覺是:以巴弗提的事帶給他的憂愁太大了,以致他無法一下子從其中完全恢復過來。 當以巴弗提病重的時候,保羅整個人是那樣地憂傷。有人也許要問:「保羅啊!你告訴大家總要在主裡喜樂啊!為什麼現在你自己卻見證說,你很憂愁呢?還有,你怎麼又說,若非神的憐憫,你就會憂上加憂呢?」保羅就會這樣回答說:「弟兄們,你知道嗎?我看著以巴弗提經過整個病程,他幾乎要死。我看到他在過程中的受苦與消耗;現在他康復些了,我打發他回去,好叫你們可以喜樂。但是我仍然在經歷這件事所給我的影響。」保羅非常愛以巴弗提,並且與他有生機的連結。經歷這樣的憂傷使保羅心痛,以致他不容易立即從裡面恢復過來。 許多時候,教會間的負責弟兄們會為著他們曾處理聖徒們的一些情形感到後悔。想想當時,以巴弗提帶著腓立比聖徒們奉獻的錢來到羅馬。很有可能後來錢用光了,以巴弗提就必須去找一個,甚至不只一個工作,好扶持保羅。這一段時間裡,他自己要縮衣節食,為著保羅犧牲自己的需要。所以,當以巴弗提病得要死時,保羅不禁要自問:「我為什麼沒有多照顧他一點?我怎麼沒有提醒他不要工作得太辛苦?我怎麼沒叫他多休息?我為什麼沒要他為著自己的健康多吃一點?」我不知道保羅是否這麼想,不過我確定保羅在心理上必定經過了一個痛苦的歷程。他親愛的弟兄病重、幾乎要死。保羅的裡面十分受攪擾。或許他常禱告說:「主啊!求你赦免我,也求你憐憫這個光景。主,求你眷顧他。」讚美主!以巴弗提果真好了!但是他雖然復原了,那一個憂傷的感覺卻還留在保羅的深處。個人的見證 我是一個「快」的人。有一陣子,我為著一個年輕弟兄的成長非常焦急。所以,我就開始「揠苗助長」。然而,在過程中他生氣了,變得很冷淡、很灰心。為著他的憂傷在我心裡升起。那一段時間,只要有人提起他的名字,我的靈裡就有憂愁。後來,因著主的憐憫,這位弟兄終於恢復了教會生活,甚至還開始長了。但是不知何故,我裡面為著他曾有的憂傷,卻沒有立刻消失。 教會生活的實際,是彰顯在人性的互動上 這就是教會生活。雖然我們的確需要知道真理,但其實不需要太多道理的談論。教會生活的實際,是彰顯在聖徒們之間人性的互動上。最寶貝的就是有人烙印在你的心版上,他們的成長佔有了你的心,他們的幸福成了你存在的意義。這就是以巴弗提和保羅之間的故事。 以巴弗提不是大使徒,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弟兄。然而,保羅愛這位弟兄。他病了,保羅非常憂愁。他病得幾乎要死時,保羅哭著說:「主啊!我無法承受更多的憂傷了,求你眷顧他!」所以,當主醫治了以巴弗提之後,保羅打發他回腓立比去,好叫那裡的弟兄們能喜樂 ── 雖然保羅自己只是少些憂愁。這樣的經歷成為保羅這個人的一部份。他的憂愁稍減了,但卻沒有消失。我們都是教會生活裡的弟兄,我們不該對一位正在受苦的聖徒說:「信靠主吧!祂會顧念你……再見!」我們不可以這樣實行教會生活。我們的裡面應當被別人的幸福與否充滿。 保羅尊重以巴弗提 關於以巴弗提,保羅囑咐腓立比人說:「因此,你們要在主裡歡歡喜喜的接待他,並要尊重這樣的人。」這些話很重要。這裡尊重(honor)這個字隱含著「認可其珍貴性」。以巴弗提這個人已經被構成了。因為他在主裡經歷了許多事都不是那麼容易,所以腓立比聖徒應當要待以巴弗提如同一個重要、不凡的人。 以巴弗提曾經帶著教會的供奉給保羅,他甚至可能為著保羅去帶職業、找工作。他生病時從無怨言,也未曾請求保羅醫治他。他沒有抱怨說:「保羅,我之所以生病,都是因為你!如果我現在是在腓立比,我會過著多麼正常喜樂的生活啊!」不!以巴弗提不是這樣!我相信他在整個經歷中是多麼地清明、敬虔,正如同耶穌當時是如何經過痛苦一樣。這也就是為什麼保羅要用「尊重」這個字。他用這個字,因為他極為推崇以巴弗提,也十分欣賞他的個人特質。他並非因為以巴弗提的某種地位或身份才尊重他,而是因著以巴弗提這個人已經有一種身量了。 尊重別人,不是因著他的地位,而是因著他的個人特質 有一位著名的政治領袖,他有一個兒子,該國的人民很尊重他的兒子。剛開始,他們尊重他是因為他那兒子的地位;但是後來大家尊重他,則是因為他的廉潔和成熟的度量。這個兒子後來成了一位偉人。他自己也生了好幾個兒子,其中一個入伍從軍。這個孫子對每一個人(甚至包括他的頂頭長官)說:「你知道嗎?我的祖父是三軍總司令!」沒有一個長官能夠管得住他 ── 他的地位很高,但是他這個人的格調卻非常低。有一天,他父親終於發現了兒子惡劣的行為,所以驅車直入基地,當眾訓斥兒子。這個作父親的明白:百姓尊敬你,不是因為你的身份,而是因為你的所是。 保羅對腓立比人說:「你們要尊敬以巴弗提,因為他身上有不平凡的特質。他是一個有基督身量的弟兄,配得你們的敬重。他為著基督的工作,幾乎喪命。」以巴弗提似乎也沒有傳什麼福音,他只是顧到保羅的需要。然而,保羅說他所做的是基督的工作。 以巴弗提冒著性命(魂生命)的危險,要補滿腓立比人對保羅服事的不足。在歌羅西書一章二十四節保羅說,他為著基督身體的緣故,要在自己的肉身上,滿基督患難的短缺。以巴弗提在這裡所做的是同樣的事,只不過他所勞苦的,是要補滿腓立比人對保羅服事的缺欠。保羅興起那裡的教會,因此弟兄們當然都渴望顧到保羅;但是不知何故,在他們的顧到裡仍有一種缺欠 ── 也許是因為兩地相隔遙遠,也許是因為他們對他的需要考慮不夠周詳。總之,他們是想到了,所以差派以巴弗提去。以巴弗提一到那裡,就看見了需要。於是,他立刻開始工作,好補足腓立比人對保羅服事的短缺。多好的一位弟兄啊! | ||
(2003~2004 英語十個月追求,克里夫蘭) |